第二话 生死默示
我打开了哥哥丢给我的手机，拨通了联系人上「中队长」的号码，从那边传来一阵醉醺醺的声音。
“喂，谁呀？
“我是刑警夏斌的弟弟，他现在有危险，请赶快派援兵到这里来！
“什么？哦，你是他弟弟啊？放心好了，你哥哥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到大没有人打地过他，他是不会有危险的，即使有危险也缠不了他片刻的，你哥哥他……”那边还是醉醺醺地说道。
“你给我醒醒！我不管你到底是怎么了，但是现在哥哥需要援兵，必须得派援兵来，这里是东郊傅头村，越快越好！”我几乎快崩溃了，大声冲着手机嚷嚷道。
“Yessir!我马上就派兵去……”还没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我不管他到底有没有清楚，总之我也不能傻站着。我连忙回到老汉家，拿来了一条够粗够硬的铁棍，沿着月光下，清清楚楚的脚印跑去，在途中似乎还听到了血液溅落和痛苦的呻吟声----那是老汉的声音。我更加坚定地紧握住手中的铁棍，疾步向那叫声跑去。然而当我赶到时----
哥哥手中拿着一只长木棍，看着眼前的那个怪物。怪物手中掐着鲜血淋漓的老汉的脑袋，哥哥紧咬着牙，站在了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不……”哥哥近似绝望的眼神看着那个魔物。它的右手穿过了老汉的胸膛，一大滩血液涌了出来，溅到了地上，深褐色的泥土被染红了！魔物将老汉的心脏挖了出来。从老汉的背上又喷洒出来了一大滩血液。我的瞳孔也急剧缩小，目睹着这个惨状，突然想起了九年前，父亲不顾生死求我离开的那个场景，我呆在了这里。
“可恶！”哥哥的眼神变得杀气重重冲向那个怪物，迎头便是猛烈一击。然而那个怪物仅是右手一挥，哥哥的虎口一热，整个人被弹飞了出去。趴在了我的面前。
“哥，哥，你没有事吧？”我蹲了下去，扶着哥哥急切地问道。然而他只是拿过我手中的铁棍，抬着头看了看那个魔物，轻声说道，“这里很危险，快回去！”
我自然不肯，我不想再重演那九年前的一幕，哥哥没有等我说否然的话语便大喝一声冲了上去。这时他与魔物厮打在了一起。他奋尽全力，向魔物的头迎去，然而魔物又是轻轻一挥挡住了进攻。哥哥用那粗大的铁棍奋尽全力和魔物拼斗着。我站在了原地，观赏了一场激烈的近身格斗片，哥哥拿起铁棍不断击打着魔物的身体。然而魔物的身体却如同金刚铁银铸就的一般，丝毫没有损伤的痕迹。
“砰~”魔物的尾巴击中了哥哥防守的铁棍，哥被巨力击倒在了我的面前。我走上前去，轻轻地扶起了哥哥，未曾想他用力推了我一把：“你快走，不要管我，这里很危险。快回去！”
话语刚落他便捡起了地上溅着血滴的铁棍，大喝一声，继续冲了上去和魔物展开了又一轮激烈的血战。然而很明显，哥哥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动作越来越缓，越来越迟钝，已经不剩多少气力了，在这样下去，绝对不行的！
“嘶~”哥哥的胳膊被怪物锋利得像刀刃的左手抓了三道深深的印痕，溅出来两滩鲜红的血液。哥哥要紧牙齿忍住疼痛，继续着激烈的斗争。他缓慢的动作已经迎不上魔物迅速的身手。渐渐消逝的气力也无法与魔物巨人般的气力无法比拟了。他脸上的血迹越来越多，衣服上的撕裂的痕迹越来越多，从里面涌出来的血液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
突然，他跳开了那一片战场，在魔物旁边毫无气力地喘着粗气，从额头上不知何时冒出来颗颗豆粒般大小的汗珠。他双手撑着地，右膝靠着地，眼中的杀气越来越重，沾满了自己鲜血的双手抖动不停地握着铁棍。
“哥哥！”我正想走过去，但从他的嘴角传来一道斥何，“站住，别过来，现在就给我回去，这里很危险，你不能再待了！”说完，他用力双手一撑地站了起来，双手紧握着铁棍，又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又和魔物扭打在了一起，这时的哥哥不再用蛮劲。毕竟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气力不足。当魔物想攻击他时，他会轻盈一跃，躲过了致命的一击。这场战斗持续了不知多长。
如今，哥哥和魔物都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哥哥大喝一声，高举铁棍便向魔物的头部几去。这次哥哥的速度比之前提快了两三倍，让魔物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然而当哥哥坚硬的铁棍砸在了魔物的头部时，“哐~”像是撞到了纯铁金银一样，哥哥的右手虎口又一阵热麻。整个人直接弹飞了过来，坠落在了我的面前。
“哥，你没事吧？”我急忙冲了上去，扶起了哥哥。这时，他已是满是伤痕，头顶上有一道血痕流了下来。流动了眼角，大口大口地喘气着，右手的虎口暴出大量红血。由于失血，他握住铁棍的右手不停地抽搐着，脸上满是血与汗，衣服上一条一条裂痕，露出来鲜红的血与肉。真想不到，这次的任务，竟会这么危险。
哥哥睁开了眼睛，却仍在不停地喘息着，“阿文，这次的任务太危险了，哥哥自己都保护不了了，你快逃走。到了派出所的话，帮我向刑警中队长道个歉，我无法完成这次任务，也无法活着回去了。”
“哥！说什么！你每次都能顺利完成任务，这次也不会是例外吧！我相信你一定……”我的眼泪这时不争气地流下来，目睹着伤口粼粼的哥哥，心口不禁猛然一紧不断地抽搐着，这场情景简直就是九年前那一夜！不，我已经失去父亲了，哥哥，这个人我绝对不能再失去了！我不想让保护我的人再次失去生命。
“我一定要保护哥！”我眼神坚定地看着那个嚣张的长尾魔物。
“啊！”我大喝一声，抢过哥哥手中沾满血迹的铁棍，冲了上去，准备凭我一己之力痛揍那个混蛋。
我高举那个沉重的铁棍，准备给这个魔物最致命的一击。我把对魔物所以的憎恨，包括魔物对哥哥的伤害，九年前那个魔物对父亲的伤害，我将全部付之与铁棍，还给这个该死的家伙。“嗵~”那个魔物毫无畏惧的右手一档，我的铁棍像添了润滑油一般瞬间飞出了我的双手。双手虎口处火辣辣的疼痛，我低头看时，发现虎口已猛地涌出鲜血。那个身高与我相当的魔物绿色发亮的眼睛眨了眨。右脚微微一抬。
“哐~”我被直接踢飞出了去，撞到了一棵结实的大树上，狼狈地坠落了下来。牙齿咬得紧紧地，单手撑地站了起来，学着哥哥忍受非人的疼痛。
“阿文！快给我回去，这不是你待的的地方，快走！”哥哥勉强站了起来，走到了我的面前，拿走了不远处沾上热血冰冷的铁棍，对着强忍疼痛的我说道。
“哥！我知道你有职责保护那个大叔，他死了，你就非要杀死那个魔物，然而这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啊！”我咬紧牙齿，走了过去强忍住泪，“你忘了我了吗，我可是你的帮手啊！”
“你快走，今天我如果不把这个恶魔消灭掉，明天他还会让更多无辜的人受伤，这不是我这个国际刑警想看到的。而且，对于这个魔物，你完全插不上手！”哥哥说完便又提着铁棍冲向前去，准备拼尽最后一丝气息，与这个强大的魔物一战到底。但显然我们还是轻视了这个魔物。
“嗖--”魔物的身影一晃，哥哥的铁棍击到了空处。哥哥的眼神木然一顿，“糟糕！”他把头转向了我。
我站在原地，扶在那棵沾有我两道鲜红色血液的大树。突然，似乎有一股巨力，从我后面推了我一下。我整个人刹那间被极速推向了哥哥。我不想让哥受牵连，立马两脚点地，转了一个弯。
“砰~”我还是毫无阻挡地撞在了一棵大树上。大堆叶子被震了下来。我缓缓扶着身子，转过身去。想看看推我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哥哥跑了过来，扶着我，急切地问道：“还好吧？早就叫你回去了你干嘛不停！”这时我看到方才我站着的那个位子上站着一个魔物，分明就是刚才消失了的魔物。那个魔物又“嗖~”的一声消失了。我的眼睛露出了恐惧的目光，照刚才那个魔物的速度和他惊人的力量，我们这些人类，怎么我可能会是对手呢？
“嗞----”从哥哥胸膛穿过了一只手，一只像镰刀一样的手。那只手在不停的旋转着。从胸膛喷出的血液滴滴溅落在了我的脸上，哥哥的嘴角也流下了两道血痕。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多了一只手的胸膛，猛地将我一推，我被推到了三米外。
“阿文，说实话，哥这五年来没有好好陪过你。今天你有危险，哥这就算一个小补偿吧，你赶快离开吧，后天向父亲报告，他的大儿子浴血战场与歹徒奋战到了最后一刻，拼死保护了他的二儿子！”哥哥的脸露出了经常摆出的笑，向趴在三米之外的我喊道，“快，你没有多少时间了，快走！”
“嗞~”哥哥胸膛中那只沾满鲜血的手拔了出来。哥哥捂着鲜红的热血喷涌不止的胸膛。先是单膝跪了下去，然后则是侧面扑倒了下去。
我亲眼目睹哥哥血红色的双眼缓缓闭上，那恶心的魔物还用它那肮脏的只有三个脚趾的脚掌使劲地踩压着哥哥有个窟窿的背。用它沾满鲜血的手掏出了哥哥滴落血迹的心脏。我的瞳孔急剧缩小，这就是九年前的那一幕吗？九年前父亲就是这样死于这种魔物手上的吗？我的牙齿开始咬紧。硬压下了眉头，用极其愤怒的眼神注视着那个正在吃人心的魔物。
“啊---”我拎着那根铁棍便冲了上去。然而我却不知在何处，一只绿的发紫的眼睛在注视着我。
“嗞~”我的胸膛正中央穿过一把冰冷的刀，我右手的铁棍不稳地滑落了下来。这一瞬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在我缓缓躺下的过程中，我想了很多很多。我们究竟在为什么而战。父亲和哥哥都在为了我而拼尽了生命。我这是在干嘛？父亲和哥哥他们多想让我活下去。而此刻，我却被一只不知何处飞来的一把剑击中，将在几分钟乃至几秒钟被这个恶心的魔物杀掉，在不久后，变为一句少了心脏的躯壳。父亲和哥哥他们想保护的难道就是一副缺了心脏的尸体吗？不！绝对不是，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会像九年前那样逃走吗？然而现在说这些似乎已经太晚了。我，再也回不去方才，再做一次选择了，我只能必着眼睛来接受这残酷命运的左右。
然而在我闭上眼的前一秒，一个紫色长发长袍装的少女突然降临在了我的面前----她缓缓向我走来，脸上漫无表情。蓝紫色头发被微微轻风吹着飘了起来，那温柔恬淡的脸蛋，那可爱万分的紫色双眼。加之美丽纯洁的长袍，嫣然一位来自天界的天使。然而，大量的失血让我不再拥有视力，我的呼吸由急渐缓然后由缓渐无。我在这人世间最后一口气，叹息出了我流着鲜血的嘴。在这人世间的最后一秒，听到了一个温柔娴婉的少女和一位步入成年的男人交谈的声音。听他们的语气，似乎以前认识。然而他们交谈的内容，我却突然得忘却了。
我的大脑停止了运转，像是跌进了一个深渊，一个黑不见底的深渊。我慢慢地坠落着。
看着眼前周围漆黑的一片，不由得想起了什么。
我仍在不停地下落。
父亲，哥哥，他们是否会在这个深渊的底端等着我？倘若这世间真的有天堂。那么我强大的父亲和哥哥一定去了那里。在那里接受着上帝诚挚号召，我不想就这样灰头灰脸地去父亲和哥哥，他们一定不希望在天堂与我相遇或是在天堂的角落听到我在地狱受苦的消息。他们拼尽自己最后一滴热血，保护着我到了最后一刻，他们是伟大的。
对！倘若真的有天堂，连大天使也会被这种举动感动地热泪盈眶吧！倘若天使有意，必定会给这两位伟大的巨大一两个高级的官职，让他们成为这世间所有长辈的最高榜样。
然而天堂什么的，天使什么的，大概、也许、说实话我觉得实在不靠谱。或许只有地狱吧，想我这种父亲哥哥极力保护自己却极力寻求死亡的人也只配坠入地狱吧。
我现在还在思考，到底人为什么活着，为什么死去。既然人生下来最终还是会走向死亡，那么为什么还要经历这一生的痛苦。人生为什么如此疼痛不堪言、如此曲折离迷？为什么自己爱的人不能始终留在我的身边？为什么爱自己的人要付出他们的生命为代价而只为守护。唉！人生太多太多问题，人生即是一个疼痛的过程，又是一个温柔的旅途，人生的历练必须经历过许许多多不堪言的疼痛，人生的旅途必须经历过许许多多挫折。或许你是不幸的，但你也是万幸的，因为太多太多的人在乎你的存在，有太多太多人深爱着你，又有太多太多人情愿为了你失去他们的一切。这些人，给予了你多少爱与鼓励，在危难的时刻伸过多少次手。即便是沾着自己的热血，也会毫无犹豫地伸出。
“嗵~”我似乎落到了最低端，双脚轻轻着了地。这是哪里？难道就是「久仰大名」的地狱吗周围一片漆黑，似乎分不清哪里和哪里了。
“嗵~”前方的两排灯光陆续被点亮了，照亮了一条要不知目的地的路，我别无选择，因为我后面的路在快速地消失，一盏又一盏的路灯被熄灭。
我轻步向前面走去，左右两道除了高达三米的盏盏路灯，便什么东西也没有。我回首望顾，后边的路仍在一步一步地消失。背后的黑暗正一步一步向我逼来，我不得不加快了向前的脚步，这条路似乎毫无边境可言。只有前方一盏盏路灯亮起，后面一盏盏路灯消失，黑暗一步步逼近。我的眼神开始下顿，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路，是通往地狱的死亡道路吗？不过周围还真的挺安静的，没有风，没有吵闹声。
我在这条即将消失的路上，悠闲地走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前方突然出现了三条岔道。在这三条岔道的前方各有各的景物。我停下了脚步仔细地看了看。
第一条道路前方有一个房间，里面有两三个美少女半扯衣袖地趴在床上，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中间那条路的前面是一片碧绿的森林，什么都可以有，什么也都可以没有。从那里传来两三声杜鹃鸟的啼叫。
第三条道的前方则是一座金矿，那里有无数的金银财宝，有着无数的金钱。
这三条出现在我的面前是什么意思？我回首望顾，背后的黑暗正在一步一步紧追不舍地跟了上来。看来，我得做一个选择了，然而这时----
“嘶~”从半空中的黑幕撕开了一条裂痕，里面透出温和的月光。一个紫蓝色长发少女轻盈地飘了下来，站在了我将做重大选择的三岔道上空。
她突然冲了过来，一句话也没说。右手抓起了我的衣领，脚便一点，轻盈地飞上了半空，向那个即将闭合的裂缝飞去。虽然我有许多疑问，但此时却说不出口，或许是不想说出口罢。我向下俯视，看到了我方才走的那条道路，道路上的灯光渐渐暗淡了下来。下面漆黑一片，黑得让人的脊梁骨直发凉。我侧过了头，看了看这个一句话都不说的少女。
她的确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稚嫩的脸庞，一头紫蓝色长发被微风吹的有些散乱，紫色的瞳孔放着区于常人的冷漠，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上面即将粘合在一起的裂缝。
“嗖---”我被他带出了那个世界，着陆在了坚实的大地上。然而这时我却看到了我躺在地上，胸膛中了一剑，痛苦的样子。那！那不是我吗？
我有点搞不清出状况了，如果躺着的那家伙是我，那么我又是谁？我不是被一把突如其来的剑杀了吗？真是奇怪，如果我死了，那么站在这里胡思乱想的我又是谁？“啊---真头疼---”这种问题让我的头犯了痛。那个少女缓缓放开了手，缩回了长袍里。看着突然出现在躺着的我的旁边的另一个陌生人。
“你可真是天真啊，死灵法师，我这次可是奉了父亲大人，魔神的命令来到人界的，我可一定要带走风之亡魔的儿子。这是我们魔界的事，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插手吧，而且，你不会连父亲大人的面子都不给吧？”这个男人左脸阴险一笑，认出了我旁边的少女。
“嗞~嗞~”空气中似乎有一丝摩擦的声音，伴随着一丝微热和烧焦的味道。我抬起了头，空中肃然多了一个金黄色的大字---「死」！
我的瞳孔骤然紧缩。
“咳---”那个男人的口中忽然喷出一大滩深红色的血，他伸了伸右手，愤怒地不断抖动的指着我旁边面无表情的少女，眼球睁得大大的。
“啊---”那个男人发出了一阵怒吼，刹那间便地动山摇。当我稳住身行一看时，他已经完全便了样。
他的黑色的眼睛霎时变为深绿色，耳朵刹那间像被拉长一般变为又尖又长的蝙蝠耳，大约有二十厘米长。从他的屁股后面伸出来两米多长的尾巴。尾端还有一团深红色毛团，这分明和杀死我哥哥的那个魔物一模一样。但明显还要厉害不止百倍！
“你这可恶的死灵法师，别以为你写了一个「死」字，我就会如你愿死去，我要让你看看幽灵恶魔一族的厉害！”说着他大吼了一声，向我这边冲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然而紫发少女什么也没有做，仍冷漠地目视前方。半空中又浮现了一个红色的「死」字。
刹那间，那个死亡之字飞入了这个魔物的身体里，只见魔物先是尾巴断了下来，接着便是双膝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深红的血液。不出半分钟便全身化为一股紫色浓烟，弥漫在了周边的空气中。
先前的那个魔物，强大的哥哥拼尽全力也未能战平，最后也被夺走了生命。然而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面对一个更强的魔物，眼皮子眨都没眨，就轻易地灭了它。她，她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目睹了先前的那一幕，我的瞳孔几乎快没有了，亲眼看着那个少女慢步向我走来。我知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然而他杀了一个魔物之后又打算怎么办？杀了我吗？还是……好吧，无论怎样，这也只能是命运了，我只能顺着天意接受这个命运了。
我缓缓闭上了眼。任由这个紫蓝色长发少女处置。我相信无论怎样，父亲和哥哥他们都没死，伟大的灵魂永远存在我的心灵之中。若此生不可以与他们想见的话，就来世吧。然而不管今生还是来世，我发誓，我一定要让所有出现在我面前邪恶的恶魔，那些贪婪嗜血的长尾怪物彻底地消失。要让那些遭受灾难的人的灵魂得到一丝慰问。然而我这样想了却不知还能否这样办到。
“嗵……”不知怎么回事，我的肩膀一阵剧痛，我失去了所以感觉，坠入了昏迷之中。
而在我昏迷的前一秒，听到了一种极其温柔，极其急切的声音，这种沁人人田的声音柔弱地喊着，“你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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